二丢

【魔戒】伊露维塔的把戏 27 萨茹曼

　　秦芽在看到盖拉德丽尔的那一刻，差点就哭了。

　　竟然真的有生物，美到能感动别人！美到能与月亮争辉！让她怀疑刚才转头看到的是假月亮！

　　她长发及腰，灿金，柔顺，像是金色的流水。不管是蔚蓝的眼眸、白皙的脸还是轻柔的笑都好像氤氲着微光，衬着那闪着珠光的白色长裙，整个就像是一个人形的月亮，散发着清冽柔和又普照星空的莹白光芒。

　　此时她的五官究竟有多完美多好看都已经是次要了，她光站着，就是至高的艺术。

　　盖拉德丽尔作为初代精灵，要论辈分，完全可以说是目前中洲大陆所有精灵中血统最高贵的，外来王族瑟兰杜伊和半精灵埃尔隆德都称王的当下，要说她是王中王都不为过。

　　而就是这样一个见识过风云变迁和漫天战火的精灵女王，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练，已经拥有了其独有的气质和威严，让人真正明白什么叫高贵不可侵犯。

　　秦芽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只能一脸痴呆的看着她。

　　“咳！”一旁，甘道夫显然比她从容得多，颔首致意，“为您效劳，盖拉德丽尔夫人。”

　　秦芽这才回过神，忙不迭的跟着颔首，嘴里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跟着在说什么，等到彻底找回神智，她已经一脸懵的抬头了。

　　“米思兰迪尔，”盖拉德丽尔一脸笑意的回礼，又望向她，笑意更盛，“爱温迪尔。”

　　又是个张口就是神号的，满地大佬的地方显得她多卑微啊！

　　秦芽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回应什么。

　　“说正事吧。”一旁的埃尔隆德开口了，相比精灵已经略显沧桑的他也就在开口时能用气势和盖拉德丽尔平分秋色，此时坐在石桌上，一脸严肃。

　　“我也想知道，我的两位老伙计这次是带来了什么新消息。”又一个浑厚的声音出来，秦芽这才注意到原来旁边的长凳上还拄杖坐着一个白发白袍的老人，他看起来可比甘道夫体面多了，白发顺直，白袍干净，连同样苍老的脸都看起来正气多了。

　　看到这个老人，甘道夫竟然发出一个类似叹息的声音，很无奈的颔首致意：“萨茹曼。”

　　纳尼！？萨茹曼！他就是萨茹曼？！

　　妈妈！就是这个人！他背叛了格命！

　　自从知道自己穿越到了魔戒，秦芽就死命回忆看过的剧情，她清楚的记得！她看的魔戒第二部，挑起战争的，就是这个白袍法师！

　　就是他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和黑暗魔君索隆联合了起来，他在迷雾山脉南边的艾森加德要塞的欧尔桑克塔，索隆在魔多，组成了个什么鬼的双塔联盟。为的就是杀光或奴役中洲大陆上所有正义种族，让半兽人和工业统治世界！

　　当时她就贼想不通，推崇工业她可以理解，但让半兽人统治世界是怎么想的？天天身边围着这么一群东西有意思吗？这果然是反派才会有的梦想吗？

　　不管怎么样！她竟然看到了主线的boss了！要开本吗？在场随便谁都能干掉那老家伙吧！

　　但她该怎么说服他们呢，她并没有实锤啊，而且也不知道离故事发生要多久，万一还要千把年呢？她从现在就开始提防是不是太早了。如果人家压根没想反，结果就是被她逼反的，那岂不是坑爹了。

　　秦芽心潮澎湃的结果就是，在那儿瞪着萨茹曼，脸都憋红了还一句都说不出来。结果招来萨茹曼一顿抨击：“这就是我一直不同意瑞达加斯特参会的原因，瞧瞧他现在的样子，真是巫师之耻，你们能指望他带来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他显然还没习惯秦芽的变身，张口闭口“他他”的。

　　咦？真不客气啊，萨茹曼以前就这么瞧不起瑞达加斯特的吗？

　　秦芽也没反驳，只是转头望向甘道夫，一脸惊讶。

　　甘道夫朝她摇摇头，一副要她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样子，往前跨了一步朗声道：“我和瑞达加斯特，去了多古尔都。”

　　“哦？打探到什么了？”

　　“索隆回来了。”

　　场面静了一下，盖拉德丽尔和埃尔隆德表情不变，依然一个微笑一个凝重，倒是萨茹曼起身，貌似平静，其实很有些激动的走过来，大声道：“不可能！那儿确实传闻出现了一个死灵法师，而索隆失去了他的至尊魔戒，没有回来的力量！”

　　他未免太激动了！秦芽心里有了偏见，怎么看他都觉得有鬼。

　　“他们并没有凝结出身体，他们以灵体的形式存在着，我们看到了戒灵，那很有可能是之前被索隆欺骗并奴役的人类强者。”

　　“你的意思是安格玛巫王也回来了？哈！甘道夫，被你这么一说，过去我们辛苦打败的敌人，全都没有死，全都卷土重来了，你不觉得这太荒谬了吗？”

　　安格玛巫王，那是之前索隆九个走狗中最强的一个，索隆被打败后，他在本纪元之初在迷雾山脉北端建立了安格玛巫国，也是极恶的存在。把中洲世界搞得一顿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后来也被人类和精灵联手前赴后继打败了。

　　“严格意义上讲，连魔苟斯都不能说是彻底死亡。”甘道夫沉声道，“我以为眼见才为实，这也是我带来瑞达加斯特的原因。如果我一个人有看错的可能，那么两个人呢？另一位埃斯塔力呢，瑞达加斯特，告诉他们，你看到的什么。”

　　我？我看到了邪恶的黑影和两个马赛克怪……人家也没自报家门啊。

　　秦芽知道这么回答等于坑甘道夫，但是她确实并不能确定对方就是索隆和戒灵，虽然那邪恶的黑影真的带来了极致的黑暗，让她恨不得带一大帮人去剿灭它，可在盖拉德丽尔等一群大智慧者的目光下，她实在无法无的放矢。

　　“我，我看到了一个黑影，带来了极致的黑暗和邪恶，非常强大，且不想被我们发现，那力量，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死灵法师能拥有的。”

　　“可你并不能确定对方就是索隆。”萨茹曼果然一眼戳破关键。

　　秦芽心虚的看看甘道夫，唯恐他露出要骂人的表情，但他的神情很认真，在她看过去时，甚至点点头，鼓励她继续往下说。

　　“可我还看到了邪恶的灵体，它们依附于雕像中，能穿戴盔甲和握剑，在靠近我们时，攻击了我们。它们的武艺很精湛，与它们的主子一般邪恶，让人恶心。”

　　“既然是灵体，你们可能根本没看清它们的长相，也没有和它们有任何语言交流吧。”萨茹曼还是那个意思，你没实锤。

　　“可那儿盘踞了很多半兽人和食人妖，它们服从于那个黑暗，并且听它调配，受它的幻术庇护……哦对了，那个死灵法师的幻术能罩住整个多古尔都，你们想想，一个要塞！即使是我们……”

　　“是你们，不是我。”萨茹曼昂首，“瑞达加斯特，你可能吃多了让你虚弱和愚蠢的蘑菇，已经忘了该怎么施法了。”他喷完她，转头去搞甘道夫：“甘道夫，我和你说过什么，瑞达加斯特就没好好办成过一件事情，一事无成的一直是她，难道你还要被她拖累得一事无成吗……”

　　妈！什么实锤不实锤！她现在就想打死丫！

　　法术不行？肉搏啊！女人打架，是会奥义·扯头发的！

　　在她已经被怼的无话可说，心中尸山血海的时候。甘道夫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盖拉德丽尔，伸手探进袍子，掏出一个用牛皮包着的长条状物体，小心翼翼的捧着，放到中间的石桌上。

　　对了！那把剑！那把被她捡来的！戒灵的剑！秦芽一个激灵，忍不住昂首，很小人得志的望向萨茹曼，他果然不再叨叨，凝眉看向甘道夫。

　　“这是什么？”一直坐在石桌边凝神听的埃尔隆德感觉到了不妙，沉声问，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牛皮。

　　“是魔多的遗物。”出乎意料的，回答的竟然是盖拉德丽尔。

　　她怎么会知道？这次，秦芽的脑子转得飞快，可看甘道夫，却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埃尔隆德的手下意识的顿了顿，随后还是毅然撩开了牛皮，露出了那把黑色的剑。

　　邪恶，让人窒息的黑暗和邪恶从剑上升腾而起，侵入了瑞文戴尔这片属于精灵的纯净的空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魔窟剑，为安格玛巫王所铸造，也随他而下葬。当安格玛被攻破时，北方民族将他的尸体和武器封印在鲁道尔荒陵，”盖拉德丽尔低柔的声音传来，她从露台款款走回，眼睛平视前方，仿佛正看着鲁道尔荒陵，平静，带着一丝隐忧的转述着，“他们将之深埋石堆，墓地如此黑暗，永不见天日……”

　　“这是不可能的，”埃尔隆德愈发凝重，“墓地被封上了强力的咒语，不可能被破解。”

　　萨茹曼立刻跟上：“如何证明此剑来自于安格玛墓穴？”

　　甘道夫无奈道：“现在还无法证明。”

　　“那是因为没有证据！”萨茹曼抬高声音。

　　甘道夫露出无奈的笑，还朝秦芽耸耸肩。

　　“让我们检视下现在已有的证据吧，有一小股半兽人突破东边的封锁线来到迷雾山脉，捡到了一把古老的剑。恰好有凡人魔法师自称是死灵法师，占据多古尔都装神弄鬼……”萨茹曼已经推理了起来，总之反正就是甘道夫瞎扯淡，瑞达加斯特大笨蛋的意思。

　　会议不了了之，萨茹曼大获全胜似的尽兴离开，盖拉德丽尔还有话要对甘道夫说，埃尔隆德领着秦芽先行去休息。

　　“……抱歉。”秦芽总觉得自己发挥不好，忍不住想道歉。

　　“你为何自责？”埃尔隆德挑眉看她，“你救了甘道夫，你带来了证据，你的勇敢让我们提高了警惕，应该我们谢谢你。”

　　“如果我再有底气一点，或许我会想反驳萨茹曼……”秦芽嘟囔道，“也有可能我当时不要光顾着捡剑，我说不定抬头能看清那个戒灵的样子。”

　　“时光没法重来，但错误却可以纠正，更何况你并没有错。”埃尔隆德的声音沉着威严，简直熨帖到了心上，秦芽很快就释然了，开始转头欣赏瑞文戴尔的暮色。

　　夕阳西下，光芒隐在山中，只剩下绵绵山脉边上耀眼的金线。

　　“这儿太美了。”秦芽又有了和看到盖拉德丽尔时一样的感动，“真像梦里才有的世界。”

　　她的夸赞真情实感，却反而让埃尔隆德沉重起来：“但是这儿却迎来了魔窟剑……没人敢把这么邪恶的东西带到我这儿。”他低声道，“有了一，难保就有二了。”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了，瑞达加斯特，能把这个带进来的，不是挚友，就是敌人。”埃尔隆德道，“显然，你是挚友。”

　　“那接下来，您准备怎么做呢？”

　　“我们一直没有放松警惕，现在看来这已经不够，”埃尔隆德轻声道，“幸好，我们还有时间，和足够多的朋友。”

　　“人类？矮人？”秦芽问出来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怀念，她发现自自己穿过来，除了甘道夫、比翁，巨鹰和奥克，剩下的不是精灵就是黑精灵！都说人类数量多，人呢？！她都跨山了，一个都没见着啊！

　　说起巨鹰，她还挺想念那个小鹰的，不知道艾格洛斯现在怎么样了。

　　说时迟那时快（？）……

　　埃尔隆德：“巨鹰也出了不小的事情，它们据说受到了维拉的眷顾，有小鹰生为半人，在不知其是幸或不幸的情况下，希望能将它送到我这教养……瑞达加斯特，你是不是曾经为此前往它们的至高岭，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秦芽：“？？？”

　　我不仅知道情况，那蛋还是我孵出来的呢！